尾声 第七十六章
Priest2018年07月09日Ctrl+D 收藏本站
这么多天以来，两个人之间仿佛一直隔着什么。
南山多日以来犹如困兽，惶惑不解，他感觉紧握在手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沙子，抓得越紧，没得也就越快。
他一时间越发茫然无措，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我……对不起……”
“嗯，”褚桓的神色淡了下去，可有可无地点了个头，“没事。”
说完，他让过南山，径自挽起衬衣袖子，打算要去洗一洗一身酒气，态度平静得近乎诡异。
南山忍无可忍：“你和我说说好不好？褚桓，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自窗而入，屋里长弓短刀，影影绰绰。
褚桓盯着那里的影子，脸上无懈可击的笑容渐渐消失，良久，他几不可闻地开口说：“你真的相信……”
南山：“什么？”
褚桓回过神来，将尾音连同下一句话都吞进了喉咙里。
他不打算让南山怀疑他疯了。
这些日子以来，褚桓一直没能从那场梦一样的大火里醒过来，他很想没心没肺地过一过劫后余生的日子，例如喝一次酩酊大醉，跟南山大吵一架，往后是分手还是和好可以再议……但是不行。
褚桓就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自己的臆想，也不是什么东西强加给他的幻觉。
连续数日，褚桓整宿整宿都在装睡=。
他无数次努力试图说服自己，他是脚踏实地的活在真实世界里的，但是找不到证据。
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取信于他，他的神智仿佛始终还陷在孤独无尽的黑暗里，在世界尽头的那一颗种子前，身处人群也好，闹市也好，都是孤身一人。
褚桓就像是个失重的人，双脚无论如何也踩不到实地。
褚桓忽然意识到，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无法确定自己是活在真实里，还是活在虚幻里，这样看来，似乎只有一了百了地吹灯拔蜡，才算殊途同归。
这念头一闪，褚桓微微有些空洞的眼神就仿佛清明了一点，他决定不再这样半死不活地耗下去了。
这么想着，褚桓抬起手搭在南山环在他胸前的手背上，一挑长眉，若无其事地轻笑一声：“没什么——美人，你这么热情似火地拦住我不放，是要干嘛？”
南山哑声说：“你不能和我好好说句话吗？”
褚桓走到床边坐下：“嗯，那我跟你说正经的，这几天山门马上就会转回去，对吗？”
南山一愣之后，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脸色陡然惨白，后脊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褚桓却好像没有意识到两人间无比尴尬的沉默，自顾自地说：“我告诉你一声，等它转过去，我就要走了。”
南山足足有半天没吭一声，好像是被这个晴天霹雳活生生地劈在了原地，褚桓以为南山会暴跳如雷。可是等了很久，南山从始至终什么都没说。
褚桓在黑暗中看见他仿佛从床头拿了什么，而后不声不响地向自己走过来。
南山弯下腰，轻轻地握住他的肩，端起褚桓的下巴，猝不及防地往他嘴里推送了什么东西。
褚桓：“唔……”
他险些本能地吞下去，却被南山勾着，堪堪将那东西停在了舌尖。
直到这时，一股后知后觉的甜味才从舌尖传来。
褚桓呆了呆，发现南山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奶糖——还是他当年跟马鞭和大山出去买卖东西时候带回来的。
“甜吗？”南山在他耳边轻声问。
褚桓：“……嗯。”
南山绝口不提方才褚桓失心疯之下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只是耳语似的低声说：“有一点奶味，但又不太像，里面还有什么？”
褚桓好像还没回过神来，顺口说：“食用香精？”
南山：“我还觉得有点黏牙。”
褚桓：“……可能过期了？”
随后，他听见“喀嚓”一声，一股清冽的果香扑鼻而来，南山掰开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果子，自己咬了一口，将另外半个递到褚桓嘴边，褚桓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白雪公主后妈给的苹果？
他犹疑地就着南山的手低头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极致的酸大浪淘沙似的冲刷过他刚含过糖还在温柔乡里的味蕾，酸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南山低低地笑了一声：“那是甜，这是酸。”
而后，他又将手指递到褚桓嘴边：“再尝尝这个好吗？”
褚桓敏锐地听出了一点鼻音，迟疑了片刻，依言轻轻舔了一下，这一次，他尝到了咸而且苦的味道。
是眼泪。
褚桓：“你……”
南山伸出手掌，遮住他的眼睛，将他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这是苦。”
南山的心跳有些快，褚桓能听得出他的情绪激动。
在一片脚不沾地的茫然中，那一刻，褚桓居然似乎是听出了南山的未竟之言。
这是说……世界上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你和我尝到的是同一种吗？
南山的胸口微微起伏，言语间微微胸腔传来微微的震动：“是我不好，你既然不愿意和我说话，就听我说一说好不好？”
褚桓被他盖住眼睛，在一片黑暗中一言不发。
南山：“我在水下和那几具骨架纠缠不休，袁平割断了绳子，在我够不着的地方沉进了阴影里，我当时脑子里‘嗡’的一声，却不单因为他是守门人兄弟——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
那一段被褚桓刻意遗忘、却死活忘不了的事，突然从南山的嘴里以另一种角度说出来，褚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后他就听见南山静静地说：“我当时想，要是你知道了，心里该有多难受？”
褚桓突然不想再听下去，却被南山牢牢地按住。
“后来你什么都没问，一眼扫过来，就好像什么都明白了，我看见你当时那个眼神，就觉得喘不上气来，”南山说，“我当时想，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跟你走到最后……”
“别说了！”褚桓低吼着打断他。
南山充耳不闻：“可是我食言了，你拿出短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后来你说求我——”
南山话音一顿，闷哼一声，原来是褚桓挣脱不了，转头一口咬住了南山的手。
南山躲也不躲，岿然不动地任他咬，直到褚桓尝到了血的味道，才意识到自己像犯了狂犬病一样，蓦地松开牙关。
“疼。”南山这才低声说，“你求我的时候，我比这个疼一百倍……唔，一百倍，一千倍。”
褚桓缓缓地平静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后，他问：“被吞噬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南山：“周遭满是欢喜，我只顾着心疼。”
褚桓：“能看见我吗？”
“能。”南山低下头，“但不是用眼睛，我的五官好像连在了一起，能感觉到一切——我看见你跪在山顶，看见你满手的血，看见权杖上火光燃尽，看见小绿含起将灭的火团送了你最后一程……”
褚桓突然颤抖了起来。
“我还看见火光亮了又灭，看见阴影包围了你，有一瞬间，我甚至听见了你心里的声音，但是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看见了圣火。我看见你被围在圣火中央，急得要命，心想，如果需要圣火需要燃料，还是烧我吧……结果仿佛‘它’的规则还在，我心想事成，你身上的火苗果然一路延伸过来，烧到了我身上。”
南山说到这，张开双臂，把褚桓抱了个满怀，低声说：“我一辈子没有觉得那么温暖过，我当时觉得自己和你是在一起的。我听见身后有无数个声音，层层叠叠地都在说‘烧我吧，烧我吧’，规则所限，我不能回头，但是感觉得到、也想象得出那火光一路蔓延的样子。”
褚桓听见黑暗中一声轻响，接着，一团火光亮了起来，南山点起了床头的灯。
褚桓瞳孔骤然收缩，情不自禁地伸手挡了一下，然后撞进了南山的眼睛。
南山叹了口气：“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不是什么幻觉。”
这句话如同解咒的密语，那一瞬间，褚桓仿佛从极高处落了下来，消失的重力突如其来地加诸于他身上，他双脚重重地落地，在寂静一片的世界里如梦方醒。
“你知道后来我还看见什么了吗？”南山眼眶通红，嘴角却含着微笑，“我看见了夕阳沉入无边的海水下，看见枯死的树枝上长出了一只柔弱的芽，看见懵懂的海鸥抖了一下羽毛，还看见灰烬里爬出了一条探头探脑……只有拇指粗的小蛇。”
南山十指与他交缠在一起，贴在自己的胸口，一时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绝不会再丢下你第二次，你相信我吗？”
褚桓良久没有回答，而后，他答非所问，却问出了自从陷落地回来后的第一个和那段旅程有关的话：“权杖呢？烧完了吗？”
南山温柔地说：“嗯，烧完了，但是以后还会有的。”
褚桓点点头，突然感觉到一股从心而起的疲惫，像是一辈子没睡过觉那样，他微微侧过头，靠在南山怀里，几乎连眼睛都来不及合上，就已经陷入到了沉眠里，窝住的脖子让南山手上的戒指在他的颈侧压出了一个小小的痕迹。
“逗你玩”三个字终于没能伴随着他一直七老八十，但是带着这三个字的那只手，给了他一个新的支点。
褚桓这一觉睡了整整两天，无知无觉中度过了这一次的山门倒转。
朦胧间，他好像听见外面有熊孩子们正大喊“贱人大王”，褚桓没有理会，只是翻了个身。
与此同时，收藏了一堆不能用的枪和子弹的山洞里，蜡像一样的老兵们接二连三地缓缓动了，揉揉眼睛，各自或迷茫或震惊地环顾着山洞和同伴。
只要没死，就是还活着。
褚桓陷入沉睡之前，其实心里还有另一个疑问——那个被称为“圣火”的核桃里，究竟有什么？
不过他没问，因为已经知道答案了。
核桃里有一个世界。
“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仍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莎士比亚。
（全文完）
共 78 条评论
评论被关闭了！
为什么……
读完像尝尽人生百味一样…
是我太感性么？
我也有同感
你不是一个人……
有点蒙逼了
很佩服p大，文笔太好了，好多话我都是一段一段抄的，虽然似懂非懂
不明觉厉啊！！！
可是可是最后一句的引用为什么让我觉得一切都是褚桓的幻觉呢？
我也
我也是那么觉得的
真是开放性结局哈
对呀我也是……那就太……
你突然让我有点慌啊。。。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周遭满是欢喜，我只顾着心疼
果真是清水文，一点荤都没有
看哭了(๑ १д१)
啊…虽然he结局很好，但是这个死而复生有点突然没看懂为什么，难道意思是核桃里是另一个平行的世界？
吹爆p大，看到那句“周遭满是欢喜，我只顾着心疼”瞬间泪目
一脸懵逼进来，一脸懵逼出去
是褚恒的意识进去了核桃的世界，所有人重生在了平行世界，然后褚恒也不再追究真实和虚幻，决定不虚的跟南山走过这一生嘛
那……褚桓到底还活着不……
这部小说不长我却看了很久，因为前面很多我实在看不懂，想象力跟不上文字，后面越看越觉得自己没带脑，也越来越觉得一切是不是褚桓的幻想，也许褚桓早就在跳山崖之后死了，后面看到莎士比亚这句话，又在想是不是那个中年男人把褚桓他们所有人都拉进了核桃里的世界，所有人继续活着。也许所有人已经死了，活在核桃里的都是他们的意识。
一刷留念~
表白林将军，下次表白湛卢。
想知道老兵为什么会苏醒
所以黑黑的怪物是核桃里的蛀虫？
表白湛卢。
果然是P大，格局真的大。
为什么成功的是我？为什么失败的是我？为什么走运的是我？为什么倒霉的是我？
世界上明明有那么多人，为什么有些事偏偏落在我头上？
这几句真的……每个人都会有过的……
我的妈，这里是个平行世界吗
刷完，不知道什么心情。不像看那六爻、七爷、烈火、天涯，看完心里愉悦。这本看完心里堵得慌。虽然是好结局。不论是生活在现实还是虚幻中，自己开心就好。和袁平一年才能见三天，唉唉
这文一点肉沫沫木有，小甜甜真狠
这文一点肉沫沫木有，小甜甜真狠
那火在没有旁观者的情况下，足足烧了三天两夜。
这句话，怎么会怎么看都有点眼熟呢？是不是哪里看到过？我记得好像《镇魂》大结局大火那里看到过，还是我记错了？？？在线求解。
看到这里我也想到了镇魂呢，顿时想起剧版镇魂（泪目）
这是一个关于抑郁症患者怎样被治愈的故事，虽然有点恐怖。
我们身边多少会有患这种疾病的朋友亲人，他们看起来与常人无已，但是经常陷在自己的痛苦当中（比如觉得活着无意义，不被需要的感觉，怕去人多的地方，不想见人等等），当中有些人甚至是逗比一样开朗的性格，但他们的内心深处常常有寻死的心。
与他们关系密切的人对他们的爱和关心就至关重要，如果觉得他们是无病呻吟还冷嘲热讽，那基本上是在推着他们从悬崖跳下去。
禇桓是幸运的，因为南山对他无条件的爱，包容，对他的需要等等都是给他的良药。让他能够感知到被爱被需要，所以才能从阴霾中完全走出来。
所以褚也许是活在了圣火制造的世界里,也许是自己一直期待的美好现实中。P大爱死你啦!
看过的最好最宏大想像力最奇幻的文之一，可与三体并肩！！！非常棒！更难得的是推理性极强极出人意料！！！激动难以言喻，太棒了。
我没看懂鸭，什么意思（瑟瑟发抖）
不知道第几刷，越看越看懂了，又越看越看不懂
emmm……看了一下评论我懵比的脑子还是（貌似）清醒了一点
首先，我认为守山人和守门人原来的世界，包括山门倒转后的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而非幻想。时间跳转到点燃圣火这里，中年男人，也就是前守门人族长，用圣火点燃了自己，然后燃到了褚桓，南山，等等其他被阴翳“杀死”的人身上，不被阴翳控制的人会被消灭，只有在其中才能控制这个世界，所以我认为鲁格，袁平，南山他们在这个世界没有消失，而是被吞噬了，接着圣火将他们共同点燃，这些人就相当于是一体的，圣火点燃之时，一切失去的都会回来，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如果神魂俱灭的话应是回天乏术了，已死的人不会重生，但被阴翳吞噬的人还不算消亡，就像即使重生，棒槌也回不来了。这个世界的灾难是由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种子造成的，圣火消灭了种子，是否是消灭了阴翳，拯救了阴翳里的人？原世界没了阴翳，那世界就明亮了，一切生命回来了，但我又有点怀疑是不是即使消灭了种子，世界也没有的救，没有了生气，原来的生灵该怎么生存？也许是即将消亡的原族长将他们带到了核桃里的世界，这可以理解为一个平行世界，但是这个世界是纯净的没有生灵的，但是生存的规则有所改变，比如此时守山人守门人可以无障碍通过“河”了。褚桓做了一个梦，这和之前他濒死时的场景一样，我先理解为只有已死或将死之人才可进入这个场景，那拉他回去的南山就是被圣火灼烧后将死的南山，既然褚桓活着，那和他同行的南山也是或者的，原来的族人们也是活着的，他们只是换了一个及其相似的另一个世界生存。但我还有个疑问就是，既然族人们已被阴翳吞噬，那他们就与陷落地里其他族群人无差，为什么新的世界中没提到他们？还是前族长将原来的世界给了他们，将守山人守门人族群带进了核桃里，无从可知，但我唯一确定的是结局里褚桓一直怀疑自己是否生存在虚幻的世界里，最后他懂得了，只要爱人，友人，族人都真实存在于他身边，管它是果壳内的世界还是果壳外的世界，珍惜当下就好。
哦 看到结尾才恍然大悟。P大高人！
一刷完毕打卡，喵喵喵
感觉P大写文好深奥，充满了哲学，看的和语文考试现代文阅读理解一样QAQ
一刷打卡2020.1.21.5:33
所以，核桃是原本的世界，还是新世界？
2020/02/07/21:11一刷打卡♡
“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仍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
“当圣火燃起来的时候，失去的一切都会获得新生。”
惟愿在这个世界之中，南山褚桓小绿袁平以及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好好的。喜怒哀乐贪嗔痴妄无碍，随心便是最好。
无论活在哪，大家都活着，那不就好了吗？就算一切都是幻境，那现实中呢？假如是幻境，褚桓醒后，高兴的只有老王（说起来老王到底是谁？他师傅？），而褚桓在意的人呢？陷落地如果真的没了还好说，如果还在……那褚桓在意的人可就一个也没有啦……当然，最好这是真的
一刷留念~ 同志们番外见~
”皮皮皮皮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系统，您今天没吃药吗？）
被删了好多……
褚桓却如同没有意识到两人间无比尴尬的沉默，自顾自地说：“我告诉你一生，等它转过去，我就要走了，你们那个什么……生死契约还是什么的，我不打算遵守了。”
“所以你今天是想杀我呢？还是睡我呢？”褚桓活动了一下光/裸的脖子：“都可以，来吧。”
南山足足有半天没吭一声，好像是被这个晴天霹雳活生生地劈在了原地，褚桓以为南山会暴跳如雷。可是等了很久，南山从始至终什么都没说。
褚桓在黑暗中看见他仿佛从床头拿了什么，而后不声不响地向自己走过来。
南山弯下腰，轻轻地握住他的肩，端起褚桓的下巴，温润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似乎想要撬开他的唇缝。
褚桓打定了主意，无论是血淋淋的一刀，还是缱绻的一场缠绵，他都来者不拒，因此从善如流地接纳了南山。然而下一刻，他却觉得南山往他嘴里推送了什么东西。
褚桓：“唔……”
他险些本能地吞下去，却被南山勾着，堪堪将那东西停在了舌尖。
被删了…
褚桓却如同没有意识到两人间无比尴尬的沉默，自顾自地说：“我告诉你一生，等它转过去，我就要走了，你们那个什么……生死契约还是什么的，我不打算遵守了。”
“所以你今天是想杀我呢？还是睡我呢？”褚桓活动了一下光/裸的脖子：“都可以，来吧。”
南山足足有半天没吭一声，好像是被这个晴天霹雳活生生地劈在了原地，褚桓以为南山会暴跳如雷。可是等了很久，南山从始至终什么都没说。
褚桓在黑暗中看见他仿佛从床头拿了什么，而后不声不响地向自己走过来。
南山弯下腰，轻轻地握住他的肩，端起褚桓的下巴，温润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似乎想要撬开他的唇缝。
褚桓打定了主意，无论是血淋淋的一刀，还是缱绻的一场缠绵，他都来者不拒，因此从善如流地接纳了南山。然而下一刻，他却觉得南山往他嘴里推送了什么东西。
褚桓：“唔……”
他险些本能地吞下去，却被南山勾着，堪堪将那东西停在了舌尖。
我就说 为什么从头看到尾 我也没看出到底哪里明确说了他俩1和0的
是在沉沦中永生，还是在再反抗中速死
生死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有活的欲望，就不算是死亡
只要有爱着的人
就有活下去的欲望
只要有爱着的人，就不算是死亡
即使躯壳泯灭成尘
即使意识消亡成灰
只要想活着，就是活着
向
课代表致敬
一刷留念2020.3.10 15：15
大爱南褚（希望我没逆cp）
2020.3.11. 11：35
一刷完毕
这一部是我看过最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而且很深刻的一部，而且我哭的眼睛肿了…
我爱p大！褚桓❤️南山
只要不自欺欺人，每时每刻念念清明，那么——有我即不虚。
如果某一秒，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那么其实你在哪都是一样的，这时你就要过好这一秒，不要胡乱猜忌。但如果某一秒，你知道自己在一颗坏种子里，那就不要欺骗自己，从这一秒开始，想方设法逃出去
世界上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你和
我尝到的是同一种吗？
只要没死，就是还活着。
核桃里有一个世界。
“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仍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莎士比亚。
为什么《山河表里》带着一种特殊的哲学气息，全文带着虚幻的真实感，和《过门》浓墨重彩的现实主义形成鲜明对比，山河表里围绕着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我真的是怀疑P大是否选修哲学了。
对得起我的黑眼圈了。
一刷留名
2020.4.9
一刷留念
表白甜甜！
一刷留名
好的我这个感情杀手的感情丰富程度进步了一大步
我看完全文后去了知乎，发现大家似乎对这本书褒贬不一，但我明明觉得写得好好啊，有点不解。
二刷了，一#???
一刷留名，虽然我现在有点懵
真实之死还是虚幻之生，又有什么关系？
重要的是你爱的人都还在，不会再离开你。
只要你记得，他们就是真实存在的。
2020.5.10 一刷完结
虽然不知道这个结局褚桓是不是在掉下悬崖时死后幻想的世界，还是最后活在了核果里，不管结局如何，不管最后是不是活在了幻想里，只要结局是美好的，幻想是美好就行了，我们不要去在意那么多问题了，往开心的地方想就好了！
2020.5.22 一刷留念。
这个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就核桃内是一个世界，核桃内的世界被前族长打开的那道没有生机的门后被扔进来的种子又造了一个新的没有意识的世界——也就是荫翳。也就是世界中的世界——核桃世界内的种子世界。
但种子被火种烧掉以后，阴翳消失，种子带来的世界也消失了，各种怪兽也消失了。被阴翳吞噬的人也回来了，因为他们的意识还活着但意识不属于自身而已，一直被阴翳圈养提供能量所以还活着，还能回来。但被阴翳吞噬以后依然保留有自身意识的人没有被提供能
量，所以身体化成粉末，也就是死了。
种子世界消失——阴翳消失；核桃世界依然存在，并且恢复了平静。山门重新沟通了核桃世界和现实世界。
啊，到这里是不是文中的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啊，只是世界中的人意识不到这些，只是自我认为自己的世界是真实，顾自的把别的世界认为是假的……
……………可以这么理解吧…………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我是这样的认为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