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绝处
Priest2018年07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尘埃与喧嚣四起,西郊紫流金大火的余温不断攀升,烤得人汗流浃背,远处传来一声鹰甲升空时特有的尖鸣,禁空网尚未完全失效,但西洋军却已经等不及了,竟用无数鹰甲以身试法。
这支西洋军先是被顾昀拖了一个多月,随后又被九门城防与禁空网所阻,每一天的消耗都是无比巨大的,而每一天的徒劳,也都在损伤着遥远的西方国内对这一次预谋十多年的远东出征的耐心。
长庚一把抓住了然和尚,飞快地说道:“听我说,那个人不可能是奴婢宫人,李丰身边的人我们不止排查了一次,再者前朝败于佞幸,我朝向来不准宦官弄权,皇上再怎样也不会荒唐到将景华园的事交给太监去办……更不可能是朝中重臣——韩骐离宫的消息弄得满朝人心惶惶,人人都说皇上要跑,李丰却一直压住了不动声色,直到韩骐快回来,他才亲自把消息透露给我,哪怕他有意传位于我……”
了然和尚愣愣地看着他。
长庚喃喃道:“我那个皇兄,太平时不信武将,战乱时不信文臣,会是谁?还有谁?”
了然手中原本无意识转着的佛珠停了,随即他倏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位优钵罗转世一般的高僧一瞬间脸色难看得像个死人。
长庚沉沉的目光转向他,一字一顿道:“护国寺就在西郊。”
就在这时,一颗流弹落在两人旁边,长庚与了然一同被那气浪掀翻在地,长庚踉跄着勉强站定,和尚脖子上的佛珠却应声崩开。
古旧的木头珠在狼藉的红尘中滚得到处都是。
长庚一把拎起了然的领子,将了然和尚跌跌撞撞地拎了起来:“起来,走,杀错了算我的!”
了然本能地摇头,他本以为自己多年修行,已经洞穿了人世悲喜,直到这一刻——末法逢魔,他方才发现,四大皆空原来只是自以为是的错觉。
长庚将了然和尚一推,迎着那白脸和尚惊惧的目光道:“我不怕因果报应,我去料理,大师,你不要拦我,也不要怪我。”
他尚且无辜时,便已经将这世上所有能遭的恶报都遭了个遍,人世间阿鼻炼狱,再没有能让他敬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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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我去跟义父借几个人。”
了然和尚呆立原地,见那年轻的郡王殿下冲他做了一个特殊的手势,他将拇指回扣,做了一个微微下压的动作,郡王朝服的广袖从空中划过,袖子上银线一闪,像河面闪烁的银龙——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
了然浑身都在发抖,良久,他哆嗦着双掌合十,冲长庚稽首做礼——倘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以赴。
此道名为“临渊”。
长庚低低地笑了一声:“假和尚。”
说完转身往城门口跑去。
了然忽然就泪如雨下。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硕果仅存的玄鹰已经飞上空中,顾昀将整个京城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一起,以一种砸锅卖铁的破釜沉舟之势往城下砸,重甲待命在城门口。
长庚第一次看见顾昀放弃了轻裘,身着重甲,那没什么血色的脸上仿佛被重甲镀上了一层苍茫坚硬的玄铁色。
听亲卫报雁北王来了,顾昀蓦地回头,脸色比拔箭的时候还难看几分,快步上前隔着钢甲抓住长庚的胳膊:“你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样了?”长庚问道,“西洋人急了,你打算怎么守?”
顾昀不答,只是将他往城下拖去,他的答案尽在沉默里——还能怎样?只有死守。
“韩骐统领的事绝非偶然,李丰身边必有人叛变,”长庚道,“义父,给我一队亲兵,我去解决城内隐患,否则他们里应外合,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长庚,”顾昀总是显得有几分不正经的神色收敛了下来,“殿下,我派一队亲兵护送你离开,路上千万保重,别再回来了。”
没有里应外合,城破可能也只是时间问题。
长庚眉尖一跳,他直觉这个“离开”不仅仅是送他进城。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自身后传来,洋人一记重炮轰在城墙上,数百年固若金汤的城门簌簌抖动,斑驳的外墙凄凄惨惨地脱落了,露出里面玄铁铸就的里撑和环环相扣的铁齿轮,像一张被剥掉脸皮后露出了狰狞血肉的面孔。
一具尸首分离的玄鹰掉落在旁边,顾昀借着重甲,一把将长庚护在怀里,剥落的巨石轰然倒在他身后,碎沙烁溅在玄铁上,一阵铿锵乱响。
两人离得极近,鼻息几乎交缠在一起——自从长庚有意避嫌之后,这样亲密的时刻就好像再也没有过了,顾昀鼻息滚烫,不知是不是发烧了,眼神却依然是锋利而清明的。
“皇上方才过来的时候还和你说过什么?”顾昀在他耳边飞快地说道,“按他的意思去,快走!”
李丰过来的时候顾昀尚在昏迷,两人甚至没有打一个照面。
这对君臣之间多年来在刻意粉饰的太平下无时无刻不在相互揣测,彼此猜忌防备,然而在最后的时刻,他们俩却竟然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长庚瞳孔微缩,突然一把拉下身在重甲中的顾昀的脖颈,不管不顾地吻上了那干裂的嘴唇。
这是他第一次在双方都清醒的时候尝到顾昀的滋味,太烫了……好像要自燃一样,带着一股狼狈不堪的血腥气。长庚的心跳得快要裂开,却不是因为风花雪月的传说中那些不上不下的虚假甜蜜,心里好像烧起一把仿佛能毁天灭地的野火,熊熊烈烈地被困在他凡人的肢体中,几欲破出,席卷过国破家亡的今朝与明日。
这一刻似乎有百世百代那么长,又似乎连一个眨眼的工夫也没有。
顾昀强行将他从自己身上掰了下去,玄铁重甲的力量是人力所不能抵挡的,可是他并没有对长庚发火,甚至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将长庚掀到一边。
他只是近乎轻拿轻放地松开铁手,把长庚安放在两步以外。
抛却千重枷锁与人伦,绝境下的灼灼深情能令他的铁石心肠也动容么?
倘若他准备好了死于城墙上,那么这一生中最后一个与他唇齿相依的人,能让他在黄泉路前感觉自己身后并非空茫一片吗?
算是慰藉么?
亦或是……会让他啼笑皆非吗?
那一刻,大概没有人能从顾昀俊秀的面容上窥到一点端倪。
长庚注视着他,止水似的说道:“子熹,我还是要去截断城中内应的路,便不在这里陪你了,若你今日有任何闪失……”
他说到这里,似乎笑了一下,摇摇头,感觉“我绝不独活”这几个字说出来太软弱了,会被顾昀笑话,但这也并非虚言——难道让他苟且偷生,和乌尔骨过一辈子么?
他跟自己没那么大仇。
顾昀深吸了一口气,喝道:“老谭!”
一只玄鹰从空中呼啸而落,正是谭鸿飞。
顾昀:“点一队轻骑亲兵,护送王爷。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城墙。
白虹上的吹火箭齐刷刷地升上天,与来袭的西洋鹰甲惨烈地相撞——这是灵枢院送来的最后一批吹火箭。
敌军以人肉当梯,沉尸做桥,他们前仆后继、不顾一切。
一只西洋鹰甲用同伴炸碎空中尸体为遮挡,悍然越过城墙上的白虹火墙,猛地将一记长炮轰至城中,正落在起鸢楼上。那西洋鹰甲随即被一个玄鹰撞了上去,玄鹰一侧的铁翅已经失灵,背后浓烟滚滚,身上已而无刀无剑,只有死死地抓住敌人的肩膀,自空中一起跌落。
没有落到地上,过载的金匣子已经炸裂,短促的火花将玄鹰与那西洋鹰甲一口吞了。
同归于尽。
起鸢楼“摘星台”应声摇晃两下,轰然倒下,此时此地,云梦大观上大概只能观到废墟与残骸了。
百年京华繁嚣,与红墙金瓦上千秋万世的大梦,随着烂琉璃一起落地……成了飞灰。
金銮殿中乱成一团,祝小脚踉跄着扑到李丰脚下,大哭道:“皇上,眼看着九门将破,皇上移驾吧!奴婢已经令义子在北门外备好车架与便装,大内尚有侍卫百三十人,拼死也要护送皇上突围……”
李丰一脚将他踹倒:“自作主张的狗奴才,滚!取尚方宝剑来!”
王裹闻言忙一同拜倒:“皇上三思,只要吾皇安然无恙,社稷便有托,将来未尝……”
一个大内侍卫将尚方宝剑捧到李丰面前,李丰拔剑而刺,一剑捅下了王国舅的官帽。
李丰大步往殿外走去。
祝小脚连滚带爬地追在皇上身后,慌乱成一团的六部九卿仿佛找到了头羊,不由自主地跟着李丰鱼贯而出,北门祝小脚的一对面首义子被大内侍卫推到一边,急得直冲祝小脚叫。
祝小脚尖声道:“放肆,大胆!”
他毕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几个侍卫稍一犹豫,令那两个面首闯了进来,就在这时,护国寺的了痴大师迎面来了,身后带着一群武僧模样的人,行至李丰面前。
李丰神色稍缓,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与了痴大师打招呼,祝小脚的一个面首干儿子突然抬起头,唯唯诺诺的脸上竟满是杀意,他跟在祝小脚身边,正好就在隆安皇帝五步远的地方,张口喷出一支吹箭。
这场变故谁也没料到,一时间左右皆惊。
电光石火中,祝小脚大叫一声,肥硕的身躯滚了过去,狠狠地撞在了李丰后背,以身替他挡了致命一击,李丰踉跄一步,险些摔进了痴怀里,惊怒交加地回过头,见祝小脚双目圆整,似乎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千依百顺的干儿子会变成个刺客,身体牵线木偶似的抽搐几下,一声也没来得及吭,已经断了气。
李丰呼吸一时停住了,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声佛号,隆安皇帝尚未来得及悲从中来,便觉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了他的脖颈上——了痴大师缩在袖中的手上套了一只铁抓,那轻易能捏碎石头的怪手扼住了隆安皇帝脆弱的脖颈,尚方宝剑“当啷”一下落了地。
百官与侍卫们全都惊呆了,江充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上前一步喝问道:“方丈,你疯了吗?”
了痴撩起几十年如一日愁苦的嘴脸看向他,笑道:“阿弥陀佛,贫僧没疯,江大人,当年武皇帝穷兵黩武,以四境之邻磨玄铁利剑的时候,你恐怕还没出生呐。”
江充:“什……”
了痴身后一个“武僧”上前一步,对了痴说了句江充听不懂的话,随后几台重甲从四面八方走出来,站在那和尚们身后。
旁边的鸿胪寺卿惊呼道:“东瀛人!”
了痴笑道:“武皇帝一道融金令,我全家十六口人死于黑乌鸦手下,独我苟且,流落贵邦,借当年顾老侯爷与长公主大婚时大赦天下的光,得自由身,断世俗身,自此青灯黄卷常伴,苦心孤诣四十六载,总算有了今天。”
李丰喉咙被扼住,话音断断续续:“你……是当年罪该万死的紫流金走私匪盗之后!”
“匪盗。”了痴皮笑肉不笑地重复了一遍,“可不是么,都怪紫流金——皇上嘴硬心也硬,不知骨头是不是也一样。那么请移驾红头鸢,随贫僧走一趟吧。”
李丰:“朕……”
“皇上笃信我佛,”了痴道,“信我佛便是信贫僧,倒也没什么差别。”
说完,他径直推着李丰上了一艘红头鸢,命人将御辇上的蟠龙旗挂在了红头鸢尾。
“斩断绳索,将红头鸢放开,”了痴道,“传出消息,就说皇上要乘鸢弃城逃走了!”
江充:“狗贼大胆!”
了痴大笑:“想弑君者大可以上前!”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撕裂似的大吼。
了痴蓦地一怔,转过头去,只见了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摘星台的废墟上。
哑僧的喉咙自小就是坏的,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多有不雅,见过了然大师的人都没有听过他发出一点声音,他仿佛永远是一副行如清风、面带悲悯的模样。
他是前任方丈捡回来的弃婴,自小就是了痴这个师兄带大的,尽管心野得不像个出家人,十一二岁就遛出寺院、闯荡江湖,乃至于后来入临渊阁……但少年时的情义渐渐浅淡,却始终萦绕不去。
了然向他打手语道:“师兄,回头是岸。”
了痴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自小带大的师弟,一时间也不由得被勾起旧时情谊,微微地走了一下神,继而喃喃道:“河已干,何来……”
“岸”字尚未出口,一支巴掌长的短箭突然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冒出来,趁着了痴分心之际,干脆利落地将他一箭封喉。
众人齐声惊呼,只见空中一只玄鹰贴地腾飞而至,鹰背上的长庚手中小弩上弦还在颤动,谭鸿飞手持割风刃,铁臂一挥,分头挡住两个东瀛武僧的暴起袭击。
江充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护驾!”
大内侍卫们一拥而上,一队玄铁轻骑自小巷中冲出来,李丰用力推开了痴,一代高僧的尸体自红头鸢上滚落。
了然颓然跪在了废墟中。
偌大一个家国,偌大一个天下,东西隔海,南北无边……
放不下一台远离尘世的神龛。
东营武僧同大内侍卫们混战起来,了痴带来的重甲一炮轰上了天,谭鸿飞直上直下地落了下来,长庚敏捷地单膝落地,两人各自分开,墙砖瓦砾四下乱飞。
长庚的目光与李丰一触即放,将身后白虹长弓摘下来,后背用力一靠手中长弓,铁弦拉到极致,弯弓如满月——
一声让人牙酸的尖鸣响起,正中那重甲的金匣子。
他随即退开,金匣子当即爆炸,热浪将红头鸢冲得颤动不已。
李丰一伸手扶住红头鸢的栏杆:“谭鸿飞,打开这玩意,将朕送上城门!”
谭鸿飞吃了一惊,迟疑了一下,略带询问地望向长庚。
长庚眸色沉沉,算是默认了。
载着皇帝的红头鸢开赴城门,一百多个大内侍卫与百官浩浩荡荡地同行,自起鸢楼到城门口青石路十二里,不断有战乱时逃入京城的流民和本地百姓从道路两侧涌出,江河入海似的汇入其中。
此时,城门终于难以为继,禁空网哑火了,吹火箭也见了底。
城上的顾昀喝令一声,竟令人将城门打开。
等待已久的玄铁重甲自城门而出,顾昀回手冲城上伤兵打了个手势,城门在重甲阵后又缓缓闭合。
顾昀将铁面罩放了下来,他身后所有重甲做了与他同样的动作。
共 134 条评论
评论被关闭了!
破釜沉舟吗
没错
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
倘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以赴
此道名为“临渊”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这场战争和八国联军侵华有点像
同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何你的历史如此优秀
神奇。
和各朝历史都有点像,p大是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才
给无数腐女带来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想法
嗯,同感,我刚开始看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八国联军侵华
历史科代表好
我一直这么觉得
东华园(避暑山庄)、西郊大火(火烧圆明园)、洋人的海陆路水路、合约的
第一眼就覺得像清代
可是在八国联军侵华中,中国输了。
没事,大梁并不像满清那么落后,也没有后宫干政
咱大梁有主角光环加成,应该灭不掉
决一死战
为什么评论这么少?
为何我在听悦神……
巧了,我也是。
我听不老梦和东风志emmm…………
秀儿,我找到你了
为什么系统莫名其妙给了我谢怜这个名字。还好我发现改回来了。是说我李丰的运气跟谢怜似的么,
看到长庚吻义父时,刚好在听张杰的《浩瀚》,瞬间有股“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悲壮心情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手动滑稽」
了然和尚呆立原地,见那年轻的郡王殿下冲他做了一个特殊的手势,他将拇指回扣,做了一个微微下压的动作,郡王朝服的广袖从空中划过,袖子上银线一闪,像河面闪烁的银龙——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
了然浑身都在发抖,良久,他哆嗦着双掌合十,冲长庚稽首做礼——倘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以赴。
此道名为“临渊”。
长庚低低地笑了一声:“假和尚。”
说完转身往城门口跑去。
了然忽然就泪如雨下。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一个和尚,不念着佛法无边,却守着治世隐、乱世出之道,了然大师真真是极品和尚
所以长庚叫了然假和尚,而后来旁白的未知苦处,不信神佛是对了然的写照,而不是长庚,李丰其实算是个好皇帝了,至少是个有血有肉的铮铮铁骨,不做亡国还投降的罪人
系统给我的名字让我想起了我还没做完的作业。。。
越看越像侵华战争……
这就是侵华战争吧……太像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嘿嘿嘿,发现上一章和这一章两个字一合,简直激动人心!!!破——处!哈哈哈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我已经看《杀破狼》七遍了。
这场战争我每看一次都会哭。各种原因混杂在一起,终于揉成不知何味何感的泪水夺眶而出。
愿做大帅马前卒,身披甲胄斩黄沙。
我曾经想过,若我生在古代,必将发奋学习考取功名,做个不大不小的清廉文官。
是《杀破狼》点燃了我心中沉寂已久的豪气。
若我生在古代,必将精练武艺游历四方,必将不懈学习苦学兵法,当一名文武兼备的豪气武将,为国为君主为布衣百姓征战沙场,护国一世安康。
今天也在表白P大呀。
现如今 依旧可以!古往今来从来都是需要这样的装置豪情的!
建议大家听 煮酒听雨,和着音乐真的看哭了要,太热血了这几章
大帅和长庚这一吻有点倾城之恋的味道,哈哈哈
事实证明,每一个作者都在想怎么架空,每一个读者都在想这是哪个朝代。嘿嘿,你们是想整哭作者啊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这句话好像在大哥里也有。
让我想起我看到另一部小说,里面有句
我问兄长,若无战事又该如何
兄长笑答,春看河边柳,冬等雪白头。
与友三杯酒,醉卧春风楼。
沙场生死赴,华京最风流。
不过凡夫子,风雨家灯暖,足够。
那种爱国情怀,真的想哭
啊,我知道了,当时看也是很心酸,那本小说与顾帅也是很像,都以为忠臣就能保命,但皇帝不看你忠不忠,只看你有没有能力反,这就是帝王心,走兔死狡狗烹。
历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看完这章有一个感觉,就是大赦天下让人有可乘之机
飞过去的(滑稽)…….
飞过去的滑稽?滑稽是怎么飞过去的?(假装没有看到括号)
感觉P大文里的受都是战神啊
这一章看的热泪盈眶啊,读历史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深切的国破家亡的感觉。
华北之大,已经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了。
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
倘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以赴。
这一章,看的我心都揪起来了!爱得那么绝望!
只有这部小说才能诠释“生死之恋”这个词。
年下攻啊!年下攻!毫无招架之力
我看杀破狼已经很有感觉,看残次品白银三对林静恒发的“自由宣言万岁”全体为了那些一辈子没有他们优异的第八星系老百姓全体牺牲时,心痛的不行。在才华之上的是资历,在资历之上的是政治,在政治之上的是责任。
看哭了。。。。长庚顾昀他们是真的愿意用命来换国家安定啊,用保卫国家的太平安康来当自己的责任!
中央集权或君主立宪是政治制度,农奴制或资本主义是经济制度,农业或工业是生产关系。
往往是新的生产关系倒逼经济制度的变化,进而倒逼政治制度的变化;这些变化在理想的情境下,进一步促进生产力的提高。
大梁和西洋都面对这样的变化,谁先自洽谁赢。长庚看到了蒸汽时代的生产关系在中央集权的政治制度下是没有办法相互促进甚至是共生的,所以他要改革。
历史课代表啊(凑字凑字凑字)
总感觉了然不是哑巴……
我突然想到广播剧了然那一段该怎么配(滑稽
你說你說你說說!我想左擁顧昀右抱長庚啊!!!
啊啊啊啊,这里顾子熹终于对长庚动情了
这年代的课代表,都不简单啊![滑稽]
我就奇怪,前几章中,那个中年人爆出20年前顾昀受伤中毒和三皇子中毒而死的事件,有证有据的指出王国舅就是那个奸人,为什么他半点事都没有,还好好的做着国舅爷。
老谭是北城军统领,护皇城的,并非顾昀旗下所管辖,他闯宫,关顾昀什么事呢,顾昀却偏偏被投了监牢,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顾昀手上有虎符,能调配五军区的军队,就要受连累?问题是,那会儿虎符已经交出去了,有顾昀啥事呢?
因为老谭是玄铁营旧部,李丰要说法也是为了给顾家人一个公道,为了多年前而死的战士一个慰藉
李丰这猪脑子,不信文臣不信武将,却将国家最后一点战争资本如此重要的机密告诉给一个毫不相干的和尚,理由呢?再怎么信佛,也不至于把已经处在生死存亡中的国家安危当儿戏吧。再说,也没见他有多信佛啊,杀功臣杀得那么利索。
了痴和贵妃的妹妹是很亲密的关系,还弄出了一个孩子和长庚一起练成了乌尔骨,这在后面可以知道,而京华园是在先帝的时候建成的,也可以理解为是贵妃告诉的吧,毕竟了痴不是蛮人在京城留下的眼线么,他能查出来也不难吧。
这生离死别的一吻后,称呼从“义父”改为“子熹”了。
p大真的太优秀了啊(感叹)
偌大一个家国,偌大一个天下,东西隔海,南北无边……
放不下一台远离尘世的神龛。
华北之大,
已经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了。
呜呜呜我头都给你哭掉掉!!
哎……这章我看得眼睛都湿润了,学历史感触都没这么深
刷了好多遍了,但真的还是最喜欢城墙守卫战这一段,真的很震撼了,内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我jio的我再次看到了我久违的八上历史书
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然和尚的时候把我看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然和尚的时候把我看哭了…
这还不算什么,可以去听一下广播剧,这一段了然大师,呜咽的声音特别难受,心酸死了
了然和尚呆立原地,见那年轻的郡王殿下冲他做了一个特殊的手势,他将拇指回扣,做了一个微微下压的动作,郡王朝服的广袖从空中划过,袖子上银线一闪,像河面闪烁的银龙——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
了然浑身都在发抖,良久,他哆嗦着双掌合十,冲长庚稽首做礼——倘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以赴。
此道名为“临渊”。
长庚低低地笑了一声:“假和尚。”
说完转身往城门口跑去。
了然忽然就泪如雨下。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长顾当得起一部倾城之恋
偌大一个家国,偌大一个天下,东西隔海,南北无边……
放不下一台远离尘世的神龛。
华北之大,
已经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了。
一吻死别、还有泪如雨下的了然,这章写得太好太让人心怀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