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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相思

Priest2018年07月22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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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心里忽悠一沉,片刻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带着几分茫然低头看了一眼眼前模糊不清的药碗。

他没有惊慌失措,因为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一时间也难以全然接受——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真到了闭眼的时候,大多数人也还是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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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哄哄的两江驻地前,来势汹汹的敌人已经撤退,而敌袭的警报仍未解除,尖锐的哨声依然在四下回响,可是听在顾昀耳朵里,那声音却像遥远的一线唏嘘。

他的世界模糊又安静,桌上的黑墨白纸落到他眼里,就只是两团边界模糊的色块。

顾昀在桌边一动不动地坐了足足有一刻的光景,然后下意识地握住先帝留给他的那串珠子——说来也是奇怪,顾昀久在边疆,又时常四处奔波,日常免不了磕磕碰碰,穿珠子的线断过好几次,但每次又都无一例外地能失而复得,到现在,线已经换过三次,珠子却一颗都没丢,依然凉凉地凝着一层水气附在他有点突兀的腕骨上。

……像是那个疼他又害他的人真的一直在看着他。

顾昀被那木头珠子一硌,总算回过神来。

他没有声张,从怀中摸出应急的琉璃镜戴上,随后屈指在药碗上轻轻一磕,将那碗磕了个四分五裂,顾昀将碎片收拢到一起扫进墙角,转身坐下,面不改色地将一份折子和一份调令写完,而后叫人去送信。

姚镇正好跟着传令官走进来,一抬眼正看见顾昀脸上的镜片,疑惑道:“怎么,大帅那药还没顾上喝吗?”

顾昀如今的唇语已经读得十分利索了,若无其事地回道:“没留神把碗摔了——算了,不用再重新熬了,不打紧,就算全瞎了也收拾得了这帮洋毛子。”

姚镇偏头看了一眼墙角的碎瓷片,心里总觉得可能要出点什么事,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只好对顾昀道:“我们这边出事,恐怕京城又要变天了。”

顾昀“唔”了一声:“劳烦重泽兄往北疆发一封急召,叫沈季平过来一趟,我要调整四境部署,还有陈……”

他说了个“陈”字后突然戛然而止,姚镇疑惑道:“谁?”

“没谁。”顾昀摇摇头,“去吧。”

长庚的乌尔骨还系在陈轻絮身上,他不太想烦她分心。

当天傍晚,紧急战报就送抵了京城,李丰连夜派人到护国寺把长庚揪了回来,整个西暖阁再一次站满了朝中重臣。

长庚的眼皮一直在狂跳,回宫路上就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心里七上八下的,别人将前线战报递到他手里的时候,长庚屏息凝神,足足将那一封短短的战报翻来覆去地看了七八遍——确准这是顾昀亲笔手书,简洁明了,字字端正有力,至少写这封折子的时候,那人还是好好的。

长庚这才把卡在嗓子里的这口气松了出来,他定了定神,微微合眼,心道:“我快被自己吓死了。”

他缓过神来,心里跟着活份起来——两江之地这场由敌人主导的战争对他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战事一吃紧,方钦他们倘若再敢叫嚣要裁撤军机处,不单李丰、就是大梁四境驻军也不会答应,到时候他们会有更大的余地。

到头来居然是敌人成全了他。

方钦却是无比糟心,这半年来他夙夜难安,心血流了满地才将在全然是一盘散沙的世家公卿联络起来,可谓是机关算尽,总算取得了一点阶段性的胜利,裁撤军机处的呼声越来越高,眼看雁王开始自顾不暇,左膀右臂都事务缠身,只差那么一点痛打落水狗的功夫——西洋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尥了蹶子!

如果是大梁主动出击,他们还能参安定侯一笔“穷兵黩武”,可这回夜袭却是敌人先动的手。

“裁撤军机处,”李丰从内侍手中接过一打折子,“削减军费、严查民间不良商贾侵占土地……”

西暖阁内一片鸦雀无声。

李丰蓦地将一打折子往地上一摔:“西洋人还没撤干净呢,你们这一群一群的,倒替人家釜底抽薪起来了!”

方钦咬咬牙,将一肚子话咽了回去,他本想先发制人,谁知被李丰堵了嘴。

这时谁要是再不长眼地开口,一个弄不好可能要被扣一个叛国通敌的帽子。

李丰的目光落到长庚身上:“还有你,你觉得自己挺委屈是吧,别人三言两语,你连正事都不管了,又给朕来赌气回家的这一套,你老大一个人,还会不会点别的招数?堂堂军机处,一天到晚鬼影都不见一个,就剩下门口两个扫地的——李旻我告诉你,明天立刻给我滚回军机处!要不然你也不用回来了!”

军机处一干要员随着雁王跪下请罪。

李丰没搭理他们,就让跪着,一扭脸转向大理寺卿:“江寒石出身大理寺,算起来还是你的前任上司,让你查他一点旧案就这么下不了手?打算拖到过年吗?”

飞来横祸,大理寺卿一声没敢吭,跟隔壁军机处一起跪了。

李丰把一干重臣挨个拎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方钦是少数几个没什么干系,被皇上三言两语放过去的——相比跪下就没再让站起来的雁王,李丰对他的态度几乎称得上和颜悦色,只说了他一句:“方爱卿,西洋军来者不善,咱们也不能因为后勤落了下风,你掌着户部,要多费点心。”

方钦无可奈何,只好低头应“是”,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瓢凉水——他意识到,这一晚上过去,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经营就要毁于一旦了。

门庭冷落的军机处重新繁忙了起来,又开始日复一日地通宵达旦。

回到军机处的雁王第一件事就是嘱咐众人道:“最近边疆吃紧,请诸位以国事为重,有时候该受的委屈也要受,其厚也将崩,委屈到头自有报偿,记住我这句话。寒石兄那边诸位也放心,今天皇上既然已经发话了,过不了几天,他自然平安无事。”

众人鸦雀无声地看着他。

长庚继续道:“烽火票的把戏不能再玩了,想想怎么在隆安银庄上做文章,先前我说过要从那些人手中挖三样东西——手里的现银,足下的土地,还有放眼天下之士,头一样已经十拿九稳,第二样撼其根本,必遭反扑,如果诸位能立住了,第三样……乃至于之后种种便能水到渠成。”

这时,有人问道:“王爷,大小皇商贪墨、各地官商勾结的黑幕,还揪不揪?”

“以战事和国计民生为主,但倘若有小人执意拦路,也不必忍气吞声,做好诸位该做的事,至于其他……天塌下来我给诸位担着。”长庚一甩袖子,“都去忙吧,明天给我个章程。”

他一句话落下,仿佛是一声一锤定音的保证,整个军机处、灵枢院、运河办……手持厚实财力的巨贾,占了半壁江山的朝中新贵,全都围着这一根主心骨有条不紊地转动起来,各司其职。

五天后,江充将身上的案子结干净了,官复原职,两江驻军发了“讨伐夷寇,收复故土”的檄文,五天之内与西洋军交火三次,寸步不让。

与此同时,顾昀下令调整全境驻军结构,一日之内连发了七道令箭,全部要在军机处备案,弄得军机处行走真成了“行走”,经过的时候都能带起一阵小风。

四更天的时候,长庚迷迷糊糊地趴在桌案上小睡了片刻,睡不实在——因为乌尔骨,他现在哪怕想做一个清楚一点的噩梦,都得凑齐“天时地利人和”,否则基本是乱梦一团,隔壁谁翻书的动静大一点都能将他惊醒。

乌尔骨为邪神名,大多数情况下,他刚醒过来的时候心里都充满躁动和戾气,然而这一天,门外的脚步声将长庚惊醒,他陡然从自己臂弯中坐直了,心口却是一阵失序茫然的乱跳,没有素日的暴躁,反而又慌张又难过,袖子上竟然沾了一点泪痕。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道:“王爷,江南来信。”

长庚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拿过来。”

依然是顾昀的大动作——他打算在西南增兵,没说缘由,只是详实地将驻军阵地、统帅、军种配合、粮草运输途径等交代清楚了。长庚匆匆看完,对战略布局不太明白,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便常规处理放在一边留存。

然后他才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封顾昀给自己的私信。

说是私信,其实只是一张纸条,上面没头没尾地写道:“久违不见,甚是思念。”

顾昀的来信或是风流、或是下流,或是明骚、或是闷骚,很少一本正经地说一句“我想你”,长庚当时激灵了一下,睡意全消,感觉纸上这话好像化成了一句穿胸而过的箭矢,毫无缓冲地把他捅了个对穿。

他恨不能立刻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豪言壮语都吃回去,什么军机不军机,都丢在一边,不顾一切地赶去见顾昀。

可那是不可能的。

长庚蓦地将那张字条捏在手心,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收进了贴身的荷包中,试图静下心来,把军机处草拟的隆安银庄诸多条例仔细看一遍,然而那些工整的字迹横陈在他眼前,却一个都跳不进他眼里,一炷香的时间后,他几乎坐立不安起来。

长庚不再迟疑,一把抓起自己的斗篷,吩咐道:“来人,备马!”

众人见他行色匆匆,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连忙备马让路,让他一骑绝尘而去。

他去了护国寺的禅院,此间山寺寂寂,门扉四掩,秋风扫过的树叶四下翻腾,唯有门口一盏风灯肃然而立,火光微微有一点凌乱,四处藏着一股悠然暗生的檀香余味。

了然和尚本来已经睡下了,长庚闯进去的时候,卷进来的风桌上的经文吹得到处都是。了然大师吃了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裹着一身寒风的雁王。

长庚眼底略带一点红痕,一屁股坐下,问道:“茶,有吗?”

了然披上僧衣,从破旧的木头柜子里翻出了一把包在纸包里的苦丁,烧起开水。

虽然破屋漏风,杯碗缺口,但和尚烧水沏茶一席动作不徐不疾,悄无声息,并不跟他有任何眼神的接触,白气氤氲而起,让人不由得想起那些轰鸣的火机钢甲,很快在低矮的屋顶上凝结成水珠,顺着屋顶上特殊的梁柱缓缓地滑到尾部,落在悬挂的小钵中,清越地“滴答”了一声。

长庚的目光顺着水汽到水滴的过程走了一圈,从破旧的陶罐起,最后落在了僧舍房顶角落里挂的一圈掉了漆皮的小钵上。长庚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焦躁如沸水的心缓缓沉下来。

了然和尚用开水泡了一杯苦丁放到长庚面前。

光是闻着都觉得苦。

“多谢。”长庚接过来,一路骑马被夜风冻得冰凉的手指有了一点知觉,浅啜了一口,又苦又烫,让人舌尖发麻,他苦笑了一下,对了然道,“这几天太忙乱了,心里有点躁,没压制住乌尔骨,大师见笑了。”

了然看了他一眼,比划道:“西洋人擅长趁虚而入,这次却选了一个并不算好的时机,说明他们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强弩之末,顾帅统领四境尚且游刃有余,何况如今一个两江战场?一旦铁轨建成,大批人与物都能一日往来江北京城,以我军如今的紫流金储备,倘若运气好,说不定一两年之内真能将失地彻底收复,殿下何须忧心?”

道理听起来都对,长庚自己也知道,可他就是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小曹在杜公那吧?”长庚低声道,“那离两江应该不远,替我过去看看他……要么等一会我写封手书,让小曹在军中领个职吧,他那神鬼莫测的易容手段,在杜公身边除了跑腿也没别的用处,不如去前线。”

了然点点头,又比划:“殿下不想让顾帅回京,这不也正好是个机会吗?”

顾昀是雁王一根软肋,而这根软肋从未受过什么攻击,是因为战乱当前,没有人动得了顾昀——李丰虽然平庸,却并未昏聩到第二次自毁长城引来兵临城下的地步。看起来腥风血雨步步惊心的战场,其实对顾昀而言,未必不是一种保护。

长庚皱着眉把一杯苦丁茶饮尽,喃喃道:“人人都以他为倚仗,谁会心疼他一身伤病?我有时候想起来,实在是……”

他说到这里,不经意地碰到那哑和尚有一点悲悯的眼神,顿时克制地低了低头,笑道:“又说多了,我该多配一点安神散了。”

了然和尚看出他只是想静一静,便不再多言语,将桌子底下的木鱼拿出来,微微合上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小小的僧舍中,只剩下木鱼和水滴的声音,长庚就着这声音坐在一边的小榻上闭目养神,一直到了天亮才告辞离开。

临走时,了然突然敲了敲木桌,吸引过长庚的眼神,对他比划道:“殿下,你那次会见杜公时,小僧有幸旁听,心里有点事想不通。”

长庚微微含着青黑的眼角颤动了一下,挑起一边的眉。

了然说道:“殿下说,世上的利益加起来有一张饼大,人人都想多占一点,这本无善恶之分,只是有些人想要多占的方式是顺势而为,他们能一边推着这张饼变大,一边从中扩大自己的势力,这种人能奠基一个国泰民安,有些人却是逆势而为,他自己占据的地方已经发霉,却还想让更多的地方一起发霉,这种人只能招来祸患,如今大半张饼落在旧世家门阀手上,我们要的是打破这种局面,把江山上的霉一点一点地刮去——”

长庚问道:“怎么大师,有什么不对吗?”

“并没有,”了然摇摇头,宽大的袍袖随着他的手势发出“簌簌”的轻响,“只是小僧在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昔日击鼓融金之法令历历在目,王爷辛苦经营这一切,说不定一封法令下来便能面目全非,所做种种,可能也只是镜花水月。”

长庚放在小桌上的手指轻轻地敲了几下,脸上并无波动,显然了然的话早就在他考虑之中。

“大师说得对。”他低垂下俊秀的眉眼,轻轻笑了一下。

那侧脸竟然真像个图腾中逼人的邪神。

了然的心狠狠地跳了两下,一时有些口干舌燥,一瞬间明白过来——雁王看起来是在和旧世家势力争夺圣心,其实背后的真实意图真是这样吗?

 

共 157 条评论

  1. 匿名说道:

    名字是不可能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还有,大帅我抱走了,长庚小心肝留给你们哟

  2. 系统我要id!说道:

    ………………
    P大其实很好了,就冲他让我闻到了一点肉渣子的味道。
    虽然是假的,肉,渣,子……

    1. 匿名说道:

      肉渣子也好啊(叹息)

  3. 说道:

    我来看看我有没有名字。。

  4. 顾小熹说道:

    我来看看我的名字

  5. 花fufu说道:

    所以真正意图是什么呢,不太明白

    1. 匿名说道:

      亲自坐上皇位吧

  6. 长庚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7. 匿名说道:

    这章评论如此少的吗?

    不知道会不会拥有名字

  8. 匿名说道:

    名字。。。。。。。。。。。。。

  9. 匿名说道:

    看看我有没有名字(凑个字数)

  10. 匿名说道:

    要经常发评论才会给名字吗?

  11. 匿名说道:

    我的名字到货没有呀

  12. 贺朝夫斯基说道:

    来看看有没有名字。。

  13. 匿名说道:

    来看看有没有名字――――

  14. 匿名说道:

    我也想要个名字啊啊啊啊

  15. 了然这个秃驴说道:

    这部小说很是刺激

  16. 匿名说道:

    也许“匿名”就是系统给我们的名字吧……

  17. 匿名说道:

    求名字…………..

  18. 匿名说道:

    求名字…………..为什么你们都有….

  19. 匿名说道:

    好心疼好难受,他俩还能幸幸福福健健康康的相守后面的人生吗?

  20. 匿名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1. 匿名说道:

    人人都以他为倚仗,谁又可怜他一身伤病

  22. 匿名说道:

    人人都以他为倚仗,谁会心疼他一身伤病? 好心疼,他俩爱的好辛苦,总是天南地北的分离,还有每个人一身的伤病

  23. 匿名说道:

    好难受,心疼高位之上为国争光的人伤病的,又有几人

  24. 匿名说道:

    长庚早就动了杀心了

  25. 我徒弟弟是越见春和说道:

    论异地恋到底有多难,不是真爱难矣

  26. 匿名说道:

    长庚为了顾帅,想要夺权了

  27. 懒得取名说道:

    哎呀呀,了然这是要作死吗?

  28. 抱歉我想歪了说道:

    P大说先出场的是攻 但是先出场的好像是葛胖小和曹娘子?

    1. 顾飞在我身下喘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9. ?‍♀️?‍♂️??‍♀️??‍♂️??‍♀️??‍♂️??‍♀️??‍♂️??‍♀️??‍♂️??‍♀️??‍♂️??????‍♂️??‍♀️??‍♂️??‍♀️????????????‍⚖️??‍⚖️??‍???‍???‍✈️??‍✈️??‍???‍???‍???‍?说道:

    我立志要做一个名字比评论长的人

    1. (官方认证)顾子熹的腰说道:

      同是九年义务,仁兄怎能如此优秀

  30. 匿名说道:

    求一个名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1. 匿名说道:

    这是要开始谋权了吗?

  32. 匿名说道:

    中秋之夜,万家团圆,而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雁亲王居然孤苦伶仃地待在一个穷酸和尚青灯古佛之下。emmmmmmm

  33. 系统说道:

    怎么这章没有人要名字?弄的我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虽然要了我也不会给(我打死也不会给名字的)

  34. 鬓霜靥寒知敛芳。说道:

    哈哈哈了然被长庚对顾昀的爱震撼了。
    但是他却还是担心长庚对社稷江山所做的一切变成镜花水月,导致长庚的所作所为不亚于飞蛾扑火。了然心知所到长庚必然也想到了。但长庚不是为了自己可以雍容华贵,而是为了护顾昀一辈子周全。

  35. 今天顾帅反攻了吗说道:

    了然和陈姑凉都被雁王闪过狗眼呢……

  36. 别问我为什么字数不够还可以发说道:

    干净

  37. 匿名说道:

    长庚的乌尔骨还系在陈轻絮身上,他不太想烦她分心。
    顾昀很关心长庚啊 心疼顾帅 爆哭T﹏T

  38. 经年痴心妄想说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深陷爱情

  39. 我长庚没在怕的,能捅我的只有我义父,但是他舍不得说道:

    我不争圣心,我要我就是圣心

  40. 匿名说道:

    谁能想到堂堂顾大帅战功赫赫,最后母仪天下了

    1. 舟渡星洋说道:

      隆安皇帝三观尽毁??

  41. 一本书一个世界说道:

    好心疼雁王和顾帅,两个人的心都牵挂在对方身上,却又不能不天南地北聚少离多。什么时候才能天下太平,我的将军不用再刀刃舔血驻守边关?……心疼到哭……

  42. 左搂谢俞右抱贺朝怀里躺着蓝忘机背后靠着楚晚宁顾茫抱着我的左腿顾昀和长庚抱着我的右腿中国十大美男给我捶肩捏背说道:

    母仪天下?emmm你这词用得……

    1. ……说道:

      emmm……你的名字我竟然看了一遍就能背下来了,我天

  43. 我的评论是被狗吃了吗啊好像是的说道:

    “最洁净的精灵……天风也要亲吻……她的裙角……”
    加莱在在死前的最后一刻,眼前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交叠凌乱的,来自大脑最深处的记忆。
    【1】
    19岁那年,花开半夏。
    那时候的加莱还不是狼王,心无杂念,成天快活的像个孩子。
    ”哎哎,再过两天就是祭祀大典了,听说神女也会去送上祝福,你去吗?”路人甲道。
    “神女?”加莱怔仲了片刻,脑子有点绕不过来,但旋即道:”去,去的“

    【2】
    ”……我愿代表神明为狼族献上祝福……“
    加莱呆呆的望着站在圣坛上的神女,一时无言。
    神女许是注意到了那呆呆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目光,又或许只是无意一瞥,反正,她不知有意无意地朝加莱悄悄弯了一下眼梢。
    一眼,便是万年。

    额。。。第一次写。。。忽略常识,忽略细节,忽略时间线,我本来就是写着玩的,各位也别较真哈,看文也就图个开心啊哈哈哈
    加莱x神女 同人文还没更完,如果没人看我就不更了

  44. 西北一枝花说道:

    顾昀的来信或是风流、或是下流,或是明骚、或是闷骚
    哈哈哈哈xswl,我们顾帅好秀的呢[手动滑稽]

  45. 小聋瞎说道:

    那侧脸竟然真像个图腾中逼人的邪神。
    了然的心狠狠地跳了两下,一时有些口干舌燥
    原谅我想歪了……

    1. 把江宇直掰弯的读弟机说道:

      集美,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46. 顾帅的情书......服了说道:

    或是风流、或是下流,或是明骚、或是闷骚

  47. 天下说道:

    我有点慌啊。凑字中凑字中

  48. 匿名说道:

    长庚的乌尔骨还系在陈轻絮身上,他不太想烦她分心

  49. 天下说道:

    我当时害怕极了

  50. 长庚我的说道:

    我的长庚为了他的大将军不在驻守边关要夺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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